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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三十三章:一位神奇的老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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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马林的祖父,名字叫做马军哥,看外表,已经有六十岁上下的年纪,但是,他仍然是一个精力旺盛的人,精神头倍儿足,不输任何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。

    从外表看,马军歌没有突出的相貌,但也不是其貌不扬。

    他中等身材,常穿一件深蓝色迪卡布的中山装,似乎看起来并不像这个时代的人,有那么一点古板和土气。

    但是,简朴的穿着并不会抹杀一个人独有的气质,即便他的实际已经超过七十岁了。

    无论在任何场合,只要马军歌出席,他即便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,仍然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肃然起敬,同时令人产生一种这个老人肯定是个大人物的感觉。

    也许,这就是一个人的人格魅力。

    马军歌的确是相当神秘的一个人,他和他所在的单位“零公馆”一样是传奇。

    据说,零公馆坐落在某地的一个山坳里,很偏僻也很闭塞,或许正因为那里闭塞,零公馆才选择了那里。

    零公馆是个神秘单位,仿效了国外“超心理研究会所”这种独特的部门而在国内组建的致力于研究“超心理学”的特别组织。

    超心理学的主要观点认为,人类具有一种潜在的能力,它可以不通过正常的感官渠道而感知世界。

    根据以上的概念,可以把零公馆解释成为,以超心理学研究为基础,搜集、调查各种异常事件为己任,研究人类那些难以解释的超常能力、超常规现象为宗旨的神奇单位。

    这个故事是马林破案系列故事的番外篇,是属于马林的祖父,马军哥的故事。

    故事的主角不是马林,而是换成了马军哥,时代背景,也回到了上世纪的60年代。

    下面,就开始讲述这个故事——

    如果有人说你精神上有病,我想,第一时间你不会心生惶恐,反而会异常愤怒,因为这句话乍听起来不像诊断结果,倒像是在故意骂人。

    但“他们”却坚定地认为,我的精神肯定是出了问题,只不过呈现出的病态有些怪异而已。

    记得几年前,军区大院里确实有个精神病。

    据说省里让他破译一份密电,他点灯熬油了几个月的时间终于破译了,或许是乐极生悲,第二天他就疯了。

    一次,我陪他散步后回家,当走到楼门口时,他看见地上丢着个踩扁了的白色乒乓球。

    他俯下身认真地盯着乒乓球观察许久,竟然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我赶紧拽住他胳膊,问他要去哪?

    他一脸平常表情,只说俩字——回家。

    我突然想到他脑袋坏掉了,很有耐心地指着楼门解释说,你家不就住这儿吗?

    他一脸错愕,好像我在开玩笑,居然指着地上的球说出了一番大道理,大意是:

    乒乓球并非他家门口固有的东西,既然不是固定存在在那里,球的出现就可能是个阴谋、是个骗局、是敌人的别有用心,是敌人的欲盖弥彰;乒乓球的本身不是乒乓球,楼的本身不是楼,树的本身不是树,你肯定不是你,我肯定不是我,白天肯定不是白天,黑夜肯定不是黑夜……说得我简直头疼欲裂。

    要是和他比起来,我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。

    可“他们”却十分肯定地说我有病,还是精神病,我怎么能不生气呢?

    或许要问了,“他们”指的是谁?!

    我可以悄悄地透露给你,“他们”是指某几个人组成的一个单位。

    每个单位都有其研究方向和工作目的,将要说的这个单位所研究的课题似乎有些神秘、有些离奇、有些玄乎、有些不为人所知。

    “他们”扬言其单位的具体名称应该叫做——心灵学研究会所,是以“心灵学”研究为基础,搜集、调查各种异常事件为己任,研究人类那些难以解释的超常能力、超常规现象为宗旨的神秘单位。

    所谓心灵学,是研究人的心灵现象及规律的学科。

    这个定义使用的字眼是“学科”而非“科学”,原因在于,现有的科学知识体系并不能圆满地解释其中某些现象,一切还都处在探索阶段。

    心灵学研究的是传统心理学和当代主流心理学不能解释的心灵现象,于是又称“心灵学”为“超心理学”;还因为其研究的核心对象是人的灵魂,故又称“灵魂学”或“灵学”。

    甚至对于科学飞速发展的今天,谈及起“他们”处理过的那些案例来,仍旧令人匪夷所思、难以理解。

    “零号公馆”就是这个单位的名字,简称“零公馆”。

    将要讲述的故事,就是我在零公馆与“他们”共同处理过的一系列超乎想象的案子,不但复杂、离奇、诡谲,即便放在现今这个科技空前发达的时代都不容易三言两语阐述清楚,可那些迷离的看似神秘的事件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和发生过。

    它不是迷信、不是伪科学、不是超自然,只能说人类目前对其还缺乏了解和认识。

    科学与神秘主义并不是完全不相容,今天的“迷信”很可能就是明天的科学。

    比如说,催眠术就曾一度被认为是神秘主义的产物,然而在如今,催眠术早已广泛用于医治心理疾病的患者,这是个引子,我将要讲述的第一个故事,就是关于催眠术的。

    你肯定好奇的想问,讲述故事的“我”,在这个神秘的单位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?

    其实,进入零公馆颇为偶然,我起先的角色只是名病人,或者说是一个“试验品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上世纪60年代初,我在华北某军区的机要处工作,是一名年仅24岁的机要员。

    还记得那是个下着小雨的傍晚,一个同事风风火火地找到我,说机要处的严处长有急事要见我。不敢怠慢,我立刻冒着雨小跑着前往机要处办公室。

    机要处是个独立的小院,空地上有一棵老槐树,半截树身都伸出了墙外。房子都是平房,走廊上灯光昏黄,在风雨中微微摇曳着。

    值班室里最显眼的就是靠墙摆着两排铁柜,柜子围拢出一小部分空间,里面有一张夜间休息的床,办公桌上摆着三部颜色不一的电话机,空出来的一面墙上挂着地图以及各种图表,高处还有一张书法条幅,上书:宜将胜勇追穷寇,不可沽名学霸王。

    处长老严是个魁梧的中年汉子,正背着手看着墙上的中国地图,神情异常专注,以至于指尖夹着的烟卷都快烧到了尽头。

    “报告!”

    “进来。”

    长久跟铁柜住在一起,老严的血肉之躯仿佛都铁化了,他很少笑,总是一脸静肃的表情,“小马,来得很及时,值得表扬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见面他居然对我笑了,但笑容看起来不是发自内心,显得很做作。老严一边说着,一边掏出根新烟卷在桌角上磕着,直到烟卷上面出现一小段空间为止,然后他把燃得短短的烟屁股接上去,就像是一个熟练的手艺人在做活儿。

    “这样做其实很不卫生,况且烟屁上尼古丁更多。”我小心地评论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,不过能省就省一点吧,对了,小马啊,我找你来是有个重要的任务……”

    现在,有必要介绍一下我自己,我的名字叫马军歌,这个威武而雄浑的名字是工作之后我给自己起的。

    一天夜里,我做了一个梦:梦中我挥舞着大刀站在一座大桥上跟敌人殊死搏斗,眼看着黑压压的敌人密不透风地朝我围追过来,危难之时,在昏黑而遥远的天边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军歌。霎时间,阳光冲破了乌云,眼前一片耀眼的明亮,近在咫尺的敌人,如尘土般瞬间被光明照射得土崩瓦解……这就是“马军歌”这名字的由来。

    “你过来看看这地图,”老严伸出一根因常年吸烟而熏黄了的手指,戳着地图上的一个点,“你看这个地方……”

    我朝他走过去,顺着所指的那个点,凑近一看,地图上写着“黑水滩”三个字,但这两个字是用钢笔写上去的,这说明那地方太小,地图没有标明。

    “黑水滩?”

    “没错,我说的就是位于江西省北部,鄱阳湖畔的一个叫黑水滩的地方。”老严立时严肃起来,掐灭手中的烟,解释说,“有一趟去黑水滩运密件的任务,我想派你去完成。”

    接到任务,我立刻挺直了身子,“请您放心,我一定完成任务!”

    “嗯,很好。”老严沉吟片刻,很有内容地摆摆手,“当然不是你一个人,我还会派军区司令部警卫连的两个战士,以保证你和密件的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一切听处长安排。”

    我心里很清楚:这些属于绝密性质的文件,关乎机要工作的生命线,是不能出半点纰漏的。既然派到我的头上,只能万无一失地完成任务,没二话可讲!

    “好,就这样吧,你回去好好准备,随时出发。”老严说完,把刚才掐灭的那半截烟屁股点燃,继续吞云吐雾。

    当我走出值班室时,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。

    那感觉其实很多人都有过,当你经历了一些事情,或是拜访了某一个人,有时突然会觉得这一切都似乎在不久之前发生过。我当时就是这种怪怪的感觉,似乎曾接受过这样一个任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