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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0章：从始至终都是你
靳小五的手指插在他的发间，闻言，微微垂下眼眸，看着他头顶的发旋，目光温软而清澈，“霆庸，那你先告诉我，为什么骗我。”
“怕你离开我。”苏霆庸直接开口，坦然。
靳小五又问，“为什么担心我离开？而不是觉得我会留下来？”
苏霆庸依然靠着她，一旦诚实的大门被打开，那么说起真相就容易多了，他的嗓音低沉，带着浅浅的沙哑，“因为我当年擅自给你改掉了志愿，因为当年，我私自切断我们的回忆，因为当你我没有多问一句，而放弃了你。”
“因为这么多年来，你依然憎恨我。”
他的声音说到最后，沉得可怕，靳小五有些莫名的心疼，她微微离开，捧起他的脸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。
两人默默的对视，良久，苏霆庸说，“小五，我是骗你的，一开始我就没有智商停留，我只是希望，你多疼我一点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如果，你无法做到原谅我，那么我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，眼前倏然压下一片阴影，还在说话的薄唇被靳小五堵住，这个吻，就像折磨彼此多年之后，得到无声的一种安慰，对于两个人来说，都有些难能可贵和失而复得。
靳小五捧着他的脸，撬开他的唇，主动的深吻。
从苏霆庸说话解释坦白的时候开始，看着他薄唇张合的样子，她就想这么做了。
他不提到志愿，不提到恨他，还好。
一提到，率先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人反而变成了知道真相的她，因为那些她深埋在心底的介意，其实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误会。
她知道了那么多，苏霆庸却什么都不知道，还一直活在内疚里。
苏霆庸睁大眼睛，脑子有片刻空白，不知道靳小五这么做是什么意思。
只能仰着头，被她亲吻，唇齿相碰，舌尖发麻。
最后他反客为主，夺回主动权，让靳小五坐在自己腿上，大手绕到她脑后，压向自己，越发深沉的吻上去。
吻得不留一丝缝隙。
良久，久到安静的书房内只听到两人的喘息声，靳小五被他松开，红润的唇有些发肿，靳小五默默的看着他，窝在他怀中。
安静的靠着他。
苏霆庸手臂收拢，将她紧紧抱坐在怀中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，享受这一刻的安宁。
靳小五捏住他胸前的衣襟，也静静的呼吸。
莫名的，两人就是觉得之前那么多的折磨，只是为了享受这一刻的静瑟。
靳小五说，“霆庸，我们从误会之前开始说起吧，不对，从我跟你表白开始说起。”
“你……跟我表白？”苏霆庸显然很诧异，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，他确实没有看到自己对他的表白，还有，被别人换掉了手机卡。
靳小五心底有些责怪自己，当年为什么就不堵着一口气问清楚？
在他怀中点头。
苏霆庸更懵了，他愣了半响，开口，“小五，你真的……跟我表白过？什么时候？在哪里？我为什么从来不知道？”
当年，我一直以为，你爱着的人是欧阳浣。
到底哪里出了错？
似乎感受得到他的震惊和难受，靳小五伸手握住他的，“霆庸，你听我慢慢说完。”
苏霆庸安静下来，那些奔腾在全身的情绪也平静下来。
反握住靳小五的手，下巴贴着她的脸，“好。”
“当年，我给你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，表白短信，你是年少的欢喜。”
“我当时想，你应该不会倒过来看吧，若是倒过来看到是我表白句，如果你不愿意，一定会装作没看到，我也好有台阶下，但是我没想到的是，以从一开始就不会看到这条短信。”
你是年少的欢喜。
这句话苏霆庸怎么会忘记？根深蒂固的在自己心底最深处，狠狠的扎下一刀，痛了好多年。
但是这句话，为什么会出现在欧阳浣的手机里呢？
他还没往深处想，靳小五接着说，“霆庸，你去洗手间的时候，欧阳浣换掉了你跟他的手机卡，所以他用你的手机卡，他的手机，收到了我给你表白的短信。”
“我那时表白的人，从来都不是欧阳浣，你们同一宿舍，以前我们班的班长告诉我的，所以那就是我们误会疏远的开始。”
苏霆庸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心底这一刻的遗憾，自责，还有错过。
原来是这样啊，怪不得晚上他收到一些乱七八糟的短信，说什么少爷你记得吃药，少爷你一定要接老爷的电话。
他还以为别人恶搞他，原来那些信息都是发给欧阳浣的啊，怪不得后来欧阳浣给他借手机，还询问的问，能消失一会儿吗？
原来他去换手机卡了啊。
原来，他被骗了这么多年啊。
原来，他竟然就这么错过了小五。
看得出他的难过，靳小五握紧他的手继续说，“霆庸，我表白的人，一直是你，不管是你是年少的欢喜，还是喜欢的少年是你，都是你，只是你。”
苏霆庸抱着她的手一颤，内心一种无法言说的感情涌动出来，他垂眸看着她颤抖的睫毛，内心变的十分的柔软。
还好，那么多年，现在，她还在他怀中。
靳小五陷在回忆里，想到另一位同学说的话，睫毛颤了颤，“霆庸，当年你去Z大，有遇到老同学吗？”
靳小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，或许就是想要知道，现在这么脆弱的感情了，苏霆庸是不是要对她撒谎而不是坦白。
这也是想要明白，错过了这么多年，两人是不是还适合在一起。
她想，如果霆庸对她说假话的话，她会扭头就走吗？
当然舍不得，但是或许会重新去审视这段感情。
因为既然坦白，就容不得半点欺骗。
半点。
苏霆庸心底咯噔一声，不明白靳小五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，他心底想了无数种的可能，都没想到着其中有没有试探？
如果是试探，靳小五是不是知道了什么？
还是说，只是单纯的问问？
苏霆庸还在思考，靳小五就率先开口了，“霆庸，这个问题，很难回答吗？”